有人说中国已没有真正的诗人,中国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很浮躁,根本静不下心来做自己的事业,完成自己最初的梦想。这是真的吗?你信吗?在做出答案前,不妨先看看下面这篇文章。
从前的马车很慢,从前的时光很惬意,从前的人们很单纯。——题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生活被快节奏所充斥,而我们自己,只能被裹挟在这股“快”的潮流里,做了摆渡时光的那个人。
1,从前的邮递很慢,写信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和表达。
一封封信,承载着或是恋人间的絮语,或是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亦或是异乡人对故土的思念,静静地躺在信箱里,等待着打开信封时,照到信封上的绵长阳光。然后它们,将经过长时间的跋涉,转过很多人的手,由穿着绿色工作服的邮递员将信送达。这时间或长或短,但那种期待、盼望与热切,是现在的人们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上一秒正在编辑的信息,下一秒就成了手机里闪动的对话框,当信息传递变得快捷,人们的信息也变得随意。我们的爷爷告诉我们,“信”就是人的语言,是你想对那个人所倾述的东西。从前写信的时候,很长的话语都一一落到了纸上,不零零散散,大概也算得一种感动罢。拿起钢笔,却也有“欲语还羞”的味道,认认真真地写一笔一划,生怕出了错。信终于寄出去了,然后是等待,那信走过山川湖海,像一条线连着两端渴盼的人儿。“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因为遥寄相思的书信,我们才有了这些感人肺腑的诗句。
2,从前的车马很慢,坐在上面可以尽情享受天空与美景。
以前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马车,后来我们有了摩托车、三轮车、小轿车,有了轮船、火车、飞机。一切都变得迅捷,一切都变得可以触碰,包括美丽的梦。“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与心上人不得不分别,这事放到现在,只是一张飞机票或者火车票的事。长久的在一起,没有了小别离,有时候也觉着是种遗憾罢?不懂得日夜牵挂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渐渐丧失了爱的能力。因为有了汽车,我们可以数小时就跑到丽江,但同时也毁了我们多年以来,对于一个宁静、祥和的丽江的向往;因为有了火车,我们很快就到了橘子洲,原来橘子洲头并看不到“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因为有了轮船,我们无须再畅游三峡,那里更没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如果只有马车,大概我们一辈子也去不到这些地方,而它们,会在我们心里,长久驻留,幻化为一个美丽的梦。
现在的你我,似乎是过了眼的景色太多,被乱花迷了眼睛?我们的心灵也变得物质和麻木,即使登过岳阳楼,也决计写不出“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这样的句子来。
3,从前的时光很慢,绵长又悠远,很惬意。
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所侵蚀,又被丝丝缕缕的爱意所侵染。从前的时光是带着春的芬芳,夏的苍翠,秋的稻香,冬的冰雪的。我们生活在其中,无比酣畅。人们之间也友爱、和谐、纯净。而现在呢?人与人之间……哎,真的是想都不敢。
冯骥才先生曾发出这样的叹息,“现在热爱诗的人已经不多了,可能再过几年,诗歌就会灭绝,成为化石。”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如果我们不能在平日里给自己泡一杯香茗,看它袅袅升起的雾和杯底的苍翠;不能让自己读一本无关成功无关眼前只关心灵只关灵魂的书;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静看花开花落,闲看云卷云舒;不能找回自己的本心,让精神再次回归和进驻;不能让时光慢下来,像清浅的小溪一般缓缓流淌——可能大地上就真的不会有诗人了。
“大地上已没有诗人。
”多年以后,我们是否会听见这样的叹息。而我们,是否为此怀了一份愧疚或担负一种责任呢。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在大地上诗意的栖居,请记得这是我们的过错,是我们愧对这片土地!从前的邮递很慢,从前的时光很惬意,从前的我们很纯净,因为从前的大地仍有诗人,那时的人们仍有诗意。
时光像一匹白马从窗外走过,大地上的诗意在某个角落静候它的歌者。愿你我都能重拾以往,进入又慢又纯净的”家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