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春,果然,那属于冬日的寒意早已减了好几分。阳光微暖,屋后的兰花历尽风霜就已然绽放,沁人心脾的兰花香飘散着,时不时传来几声林中小鸟的啁啾,这样的*昏里,我倚着栏杆舒适得半眯着双眼眼。微风携着缕缕兰香,吹拂在发梢,扑抚着脸颊,轻呷一口嗬,这是故乡的味道。突然,弟弟噔噔跑上楼梯,“大姐,我们摘橘子去吧”,看着他拿着准备好的袋子正兴致勃勃地望着我。于是,我便随着弟弟妹妹去摘橘子。
橘子树在老屋旁边的菜园子里,虽然而今这几乎只能算是个荒园,丛生的杂草跟我一般高,橘子树也似乎变矮了一截,每棵树上零零星星的几个橘子让我开始怀疑记忆中橘子树上那硕果累累的景象,是梦吗?也许,往昔如梦,譬如一树一树的红灯笼一样的橘子,茂盛的菜园子,冬雪中摘橘子时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脚印儿,都早已被时光抹去了痕迹,仅剩泛*的记忆。就在我发呆的功夫,弟弟早已在老屋附近找了两根长长的竹竿,开始忙碌着将枝头高处的橘子捅下来,而妹妹呢正忙着将地上的橘子一个一个捡起来装进袋子,这样的场景似乎记忆中也很熟悉。于是,我也加入了他们开始摘橘子,两手抓住树干,一只脚踏上树杈,另一只脚用力一蹬,我成功地爬上了橘子树。爬上橘子树的感觉真好啊,将袋子从兜里掏出来挂在树枝上,然后一手扶着树干,一手将橘子摘下来放进袋子里。一个一个摘着,一级一级往树巅上爬着,这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家里有很多橘子树,每棵树都结满了橘子,我总觉得树上最高的枝头的橘子最甜,因此常常爬到树上坐着吃高处枝头的橘子。可能是阳光照射更加充足,高处的橘子长得也就更好,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摘树上最大的橘子拿回家给奶奶吃,却看见她皱巴巴的脸挤拧着眉眼说橘子太酸。童年的那些日子,从仰望着橘子枝头开满小花,到果实开始泛*时爬上枝头,也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惦记着枝头的橘子。大概从开花起始,那便是有了希望吧。
而今,再次爬上橘子树,再次站在橘子枝头摘着橘子,回想也不知是有好几个年头,再未曾见枝头的橘子花。只是每年临近过年时摘几个霜后的橘子,剥开蔫了的果皮,却是更加甘甜多汁的果肉,似乎,比记忆中的橘子还要甜。
此时,摘着枝头的橘子,再望向园子里干枯的杂草,原来,只有橘子树在这年年岁岁里悄无声息熬过酷暑、风霜、冬雪,最后才能在枝头留下甜甜的橘子,等待着归来的游子。干枯的树皮,稀疏泛*的青叶,还有那蔫巴巴的橘子皮,无一不在无声诉说着那些与我未曾谋面的风雪。可是啊,那枝头的金*,却是最终的胜利,熬过这一季风霜便是甜蜜,挨过这一度风雪便能迎来下一个春日的曦光。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